司马金龙是西晋皇室后裔。其父司马楚之原系东晋贵族,后因受南朝刘宋的迫害而降北魏,战功卓著,封琅琊王,又娶河内公主,生子金龙。司马金龙被封为镇西大将军,吏部尚书等。在公元484年去世,谥号康王。
司马金龙墓是其与妻子姬辰的合葬墓,坐落在大同城东南7.5公里处的石家寨村西南,1965年农民打井时发现,1966年发掘完毕。司马金龙墓是有明确纪年的北魏早期墓。墓的规模宏大,虽然早期被盗过,但仍出土器物总计达450余件,为同期墓葬所少见。其中特别是制作精美的木板漆画、石雕帐座为很宝贵的艺术珍品。这些文物充分显示了古代劳动人民高超的智慧和创造才能,为研究北魏时期的历史背景、社会文化等情况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
一、墓葬形制
该墓为砖砌多室墓,由墓道、墓门、前室、后室和右耳室组成。墓室总长17.5米,墓道长28.1米、宽1.58米,底部为较陡的斜坡,墓门用条砖封闭。前室、耳室、后室都接近方形,顶部为攒尖式。全部用砖5万余块,每块砖上都有阳文“琅琊王司马金龙墓寿砖”十字,专门为司马金龙墓所制作。当时北魏平城多流行单室墓,而它的墓室继承了魏晋时期中原地区的传统,同时又和南方较高统治阶级的墓葬形制基本一致,反映出当时南北文化的交流和融合。
二、随葬器物
该墓室因早期被盗,殉葬器物位置移动,且多数被破坏,有些已不能复原。随葬器物以俑类为最多,此外有陶器、铁器等。出土的随葬器物中木板漆画、石雕帐座、石雕棺床为稀世珍品,成队的甲骑具装俑、骑兵俑、武士俑、仪仗俑及男女俑的衣着服饰都显示出北方游牧民族的军事和文化特色,是民族融合的集中反映。
1、木板漆画:出土较为完整的有5块,边框5件,木档3件,还有部分画的残片。木板遍涂红漆,每块木板的构图分为上下四层,每层都有单独的主题。每幅图中有文字题记和榜题,说明内容和人物的身份,均为宣扬封建道德,表彰帝王将相、烈女孝子、高人逸士等故事。木档上面的纹饰是在北魏时常见的忍冬纹,由此可判断漆画木板是在平城时期制作的。在北魏绘画史上的价值弥足珍贵。屏风的工艺制作采用榫卯连接,继承战国、汉代的漆画传统技法,色彩华美,边框装饰精巧。人物描绘运用铁线描法,兼施浓淡色彩渲染,形象生动逼真,并有纵深的空间感和立体感,画法与东晋顾恺之的《女史箴图》酷似,弥补了北魏前期绘画实物的空缺。此外漆画上的题榜,较典型地反应出汉隶向唐楷演变中的魏书发展面貌,字体气势舒朗,是不可多得的北魏墨迹。
2、石雕帐座:呈鼓状带方形、细砂岩石质,中央有柱孔,以柱孔为中心,内周依次浅浮雕细绳纹、綯纹、联珠纹、双莲瓣纹;外围雕重层双莲瓣纹,腹部高浮雕四条龙首尾相逐于山峦之上;方形底座四面浅浮雕环状缠枝忍冬纹和波状忍冬纹,内雕伎乐童子。方形底座四角各圆雕一伎乐童子,上身袒露,下着犊鼻裤,帔帛绕臂,胡跪状,持鼓、筚篥、琵琶等乐器,雕刻生动。据研究,帐座是安放床前帷帐所用的。
3、我们再来看一下出土较为精美的石雕棺床。石床前立面石板呈倒“山”字形,上部以波状缠枝四叶忍冬纹作边框,中间雕波状缠枝忍冬枝叶及形态各异的13个伎乐童子和珍禽瑞兽。童子均髡发,上身裸,帔帛飘举,下身着犊鼻裤,所持乐器有腰鼓、横笛、筚篥、琵琶、排萧、钹等。俨然是一场大型交响乐,将我们带回到1600多年前的北魏盛世。床足间雕有浪尖纹壸门,三床足饰联珠纹边框,框内高浮雕四个身躯矫健的力士,上身袒露,胸肌发达,腹圆臀肥,双腿蹲立,反举双手作承托状。中间两力士的上部浅浮雕兽面,双耳直立,怒目圆睁,张口作吼状,獠牙外露。该石棺床构思精致、形象生动、雕刻细腻,堪称北魏时期石雕精品。为我们研究北魏时期的石雕艺术提供了宝贵的研究资料,也体现了北魏时期的平城与外来文化的碰撞和融合。
4、俑阵:出土的随葬俑共有300余件。俑是在墓葬中用于陪葬死者的陶制人形,主要适用于炫耀墓主人生前的身份地位以及精神信仰,在商周时期用于活人来殉葬,春秋战国时期开始使用模拟活人的俑来代替,秦汉时期俑的形体硕大,制作精细,多反映的是一些军队出行时的壮观场面,就像我们大家都熟知的秦始皇兵马俑。魏晋南北朝时期出现了镇墓兽和动物俑,您现在看到的这个仪仗俑并非是出土时的原样,是我们按照大量的墓葬资料而重新排列的,分为骑马仪卫俑,步行仪卫俑,步行戎装俑,侍从俑和甲骑具装俑等组成。他们每个士兵都头戴兜鍪或者鸡冠风帽,左手勒缰,右手平举手中的兵器,整装待发,威风凛然。陶俑基本都穿着便于骑战的胡服,是军事“胡化”的具体体现。这样的队列承袭了汉文化的礼制,又不失少数民族自由的特征,正是民族融合最好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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