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著比起来,这版没那么压抑,更像一个爱情故事。”这是很多观众在观看完法语音乐剧《摇滚红与黑》的现场后留下的深刻感受。当“现代小说之父”司汤达的长篇小说《红与黑》时隔近200年后以音乐剧的形式被搬上舞台,这部作为开创“意识流小说”、“心理小说”先河,又具有批判现实主义的经典之作,从一个更易被大众感知的切入点——爱情,让19世纪的时代背景与人物在舞台上“活了过来”。
爱情在法语音乐剧《摇滚红与黑》中的占比有多重?在“说书人”杰罗尼莫一登场时,就在《聆听心声》(Ecouter son coeur)中唱道:“最强烈的情感/是沿着爱和死亡的边缘行走/是奋战在爱和死亡的前线/像个英雄。”而在正式的故事开始前,《摇滚红与黑》也早已通过台词向观众预示了人物的命运:“在这伟大而浪漫的时代,爱情被感知,被争取,被幻想着, 但就是不能被成全。”在全剧21首歌曲中,就有超过5首是关乎“爱情”的唱段。
爱情主题对于音乐剧作品的至关重要,还源于原著作者司汤达自身,他曾说:“爱情之于我始终是至关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我唯一的大事。可是,这些女人大多数并没有给我以爱的荣幸。不过,她们确实充实了我的生命,而在她们之后,就产生了我的作品。”在《红与黑》的人物身上,实则杂糅的是司汤达的爱情过往。
司汤达肖像
始于恋母情结的爱情
司汤达的原名为亨利·贝尔,1783年1月23日出生于法国东南部城市格勒诺布尔。童年时期,由于父母的过于管束,司汤达过得很压抑,不能自由地和同龄人一起玩耍,甚至和仆人的交流也会被限制,被强制安排的人生,唯有母亲的爱是他生活的蜜糖。
司汤达曾在自传《Vie de Henri Brulard》写道:“我的母亲Henriette Gagnon夫人是一个迷人的女人,我爱上了母亲。我只愿能够一刻不停地亲吻她的肌肤,她也非常爱我,经常亲吻我。我总是以深刻热烈的吻回报,致使她有时不得不躲开。我憎恨我的父亲当他试图阻止我和母亲亲吻时。”过于管制、虚伪的资产阶级行事为人和分享母亲的爱,致使司汤达极其讨厌自己的父亲。而在他7岁时,他的母亲因产褥热去世,去世时她年仅30岁。而司汤达也在书中写道:“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年少的一切欢乐便结束了。”
而仇父、会对具有母性气质的女性产生爱情的心理,也都被注入在《红与黑》的主人公于连身上。他憎恨自己粗鄙的父亲,在面对拥有“极致女性细腻、高贵温柔的典型母性气质”的德瑞纳夫人时,也产生了模糊而又强烈的依恋。
15岁时遇见初恋
青春期是爱情萌芽的美好年华,在1798年秋天,15岁的司汤达遇见的“初恋”与音乐融为一体。在格勒诺布尔的城市花园中,他爱上了女演员Virginie Kubly,会表演也会唱歌剧。处于疯狂迷恋阶段的他,会尝试各种乐器和唱歌,但最终没有成功。
堪比小说的真实“情史”
1799年,出色的数学和逻辑学成绩让司汤达获得了巴黎综合理工(École Polythechnique)的入学资格。他终于可以逃离家乡,直奔巴黎而去。从这一年开始,他的人生开始了“不同城市”的冒险。先是在表兄达鲁公爵( Comte Daru )的提携下成为战争委员会的官员,后应征入伍了拿破仑的预备役部队,并将参加意大利战役。两年的军队生活使他感到厌倦,他开始有了除“参军”以外的另外两个兴趣——创作(起初理想是写喜剧)、和女性的爱情。
1800年,他在米兰遇到了Angela Pietragrua,一个黑发又富有魅力的女人,是他一位朋友的情妇。本来就视意大利为第二故乡的司汤达,在那时就对Angela有了好感。但真正的爱情却是伴随着年轻时的记忆,在1811年爆发的。本身在面对女性时会产生羞怯、自卑心理的司汤达,经再三犹豫后终于向这位女性表白,虽然成功成为了恋人关系,但他们的关系却遭受了折磨。由于互相怀疑有所恐惧,在经历了几次分分合合后,Angela提出结束这段关系。
米兰的Angela Pietragrua
在爱情里不够自信的司汤达,会做的一件事,是“幻想与理想化爱情”的产生。在1804年,司汤达在没有见面近距离交流的情况下爱慕上了一位朋友的姐姐Victorine Mounier,他曾写道:“如果我和她身处同地,我肯定她会爱我,因为她会看到仰慕她的我拥有一个美丽的灵魂。”在随后他开始写信,写给对方的信却未得到回应,但这份不被知晓的爱,却给司汤达带来了短暂的幸福。
朋友的姐姐Victorine Mounier
同年,他在马赛遇见了人生中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情妇Mélanie Guilbert,在与这位年轻的女演员相爱后,逐渐忘记了Victorine。但在随后相处的过程中,Mélanie愚蠢、脾气暴躁等各种缺点逐渐显现,这使得他对两人的爱情生活开始厌倦,加上Mélanie害怕怀孕这样的麻烦事产生,最终在1806年,Mélanie离开了司汤达,他也因此离开了令他感到厌倦的马赛。
被视为司汤达人生中的“一场徒劳的爱”,是他对于达鲁公爵夫人的追求。在和Mélanie分手后,司汤达放弃了成为剧作家的理想,他又一次投靠到表兄达鲁公爵门下,在部队找到一份差事。此时的他对仕途充满了信心,渴望功名利禄。他在日记中写道:“工作好比狩猎一般,我要享受成功带来的喜悦。” 那段时期,司汤达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得益于在战争委员会的功绩,他谋得了个总督的官职。然而,他忘却了表兄之于自己的恩情,爱上了达鲁公爵夫人。他性格羞涩,迟迟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情感。下定决心告白之前,他,和于连一样,为了预设的目标,做好了详细的“进攻”计划。
爱慕的达鲁公爵夫人
但在司汤达说出口的告白后,达鲁公爵夫人却婉言相拒。她坦言自己对司汤达的感情仅限于友谊,而且,她不想对自己的丈夫不忠。这段徒劳的爱恋,最后化作未完成的心愿,在于连和德瑞纳夫人的爱情故事中,得以实现。
如果说达鲁公爵夫人还给了司汤达一丝温柔,那么在1818年遇见的Matilde Dembowski,则带给了司汤达彻头彻尾的“不幸与绝情”。
1814年,波旁王朝复辟,司汤达后移居米兰。1818年,他结识了玛蒂尔德,她是维斯孔蒂家族的后裔,一直投身于意大利民族解放事业。她拥有精美的五官,端庄的神态以及略显忧郁的微笑。司汤达对她产生了一种充满激情却不快乐的爱情。对玛蒂尔德的倾慕之情使他羞怯得近乎瘫痪,但在相识5个月之后,他终于鼓足勇气笨拙地在她面前宣称:“我从来没有天赋去吸引那些我根本不喜欢的女人。只要我喜欢,我就会害羞,您可以通过与我在您面前的不自信来判断。”起初梅蒂尔德对这份沉默的爱意还有所触动,但很快她就冷淡了下来。
绝情的Matilde Dembowski
痴情的司汤达不肯放弃,他写信向心中的爱人倾诉痛苦,希望仍然可以被接见。1819年的春天,司汤达在得知玛蒂尔德的行踪后,悄悄追随而去,结果被玛蒂尔德撞个正着,美人就此与他决裂。
司汤达在这一段不幸的爱情经历所感受到的一切也被写进了之后创作的《论爱情》中。而在《红与黑》里,司汤达以玛蒂尔德为原型,创作出了德拉莫侯爵之女,将傲慢小脾性以及贵族的身份赋予了《红与黑》中的玛蒂尔德,却改写了这段曾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幸爱情的结局,让玛蒂尔德爱上了于连。
人生中不断重复着“恋爱——对恋人失望——辗转不同城市”经历的司汤达,在不顺畅的情感经历中,也曾拥有过忠实的恋人Giulia Rinieri,在3年时光里给司汤达带去过短暂的快乐。她曾向司汤达告白过:“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即使我知道你是古怪而又不帅气的,但我依然爱你。”
忠实的恋人Giulia Rinieri
爱情之于司汤达而言,是最终被刻在墓碑上的重要存在。在他的墓碑上,用意大利语刻着:“Arrigo Beyle, Milanese,Scrisse, Amo, Visse.亨利·贝尔,米兰人,写过、爱过、活过。”
关于爱情,在司汤达46岁这一年,他把他自己想要而未得到的一切写进了《红与黑》中,都赠予了于连:“他对女人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一见他便会神魂颠倒。” 他在现实生活里经历的残缺爱情,在《红与黑》的世界里得到了圆满。
“我愿至死不渝,爱到满盘皆输,你呢? ”
2020年,音乐剧《摇滚红与黑》现场,等你来寻找关于“爱情”的答案。
由聚橙、聚橙音乐剧出品和制作的
2020中国巡演
《摇滚红与黑》将重磅归来
用法语音乐剧的Live级燃情现场
席卷更多新城市
向更多观众发起心脏狙击
(*部分图片源于网络)